目前分類:《天之涯,海之角》 (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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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41年6月21日晚20時,撒拉弗村。

  納扎魯巴耶夫說完之後,全村人都震驚了。女人、男人,還有孩子,大家的臉上無不流露著疑惑、驚訝,和茫然。他們不知該說什麼,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相信蘇聯人所說的那些。

  十多分鐘以前,他們夜晚的正常生活被佔領軍的廣播打斷,統治著這一帶的政治軍官命令所有人都到穀倉前的空地集合,拒絕前來的人將以同情反動份子的罪名 論處。556名村民懾於他的威脅,在班基爾拉比的帶領下來到了那裡。而讓大家愕然的是,被蘇聯人押著,像犯人一樣站在卡車前的,竟然是村裡最善良的伊絲梅 爾和她的妹妹夏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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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41年6月21日,德意志第三帝國,柏林,總理府。

  一輛飾著海軍元帥標記的奔馳車在檢閱場停下,戴著白手套的SS警衛跑上去打開車門,以恭敬的態度向車裡的人致意。

  「希特勒萬歲!」——標準的國家社會主義德國工人黨舉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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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蘇聯人看起來的確信以為真了。

  他拿著那支木頭做的玩具槍,仔細地檢查了一會兒,沒能發現任何可疑的跡象。

  「可能確實是誤會。」紅軍中尉聳了聳肩,把玩具槍交還給坐在對面的疤臉男人。四周那些圍著他們的士兵和警察見狀,也放開了緊扣著武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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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41年6月19日是個糟糕的陰天。從早晨開始,昏暗的天光便籠罩著撒拉弗村和她周圍的地方。灰白色的雲層漂浮著,似乎並不曾移動一步。而四下 的風倒挺大,穿過街道,掠過田野,彷彿一群追逐嬉鬧的孩子,玩個不停。看上去,初夏的天氣,好像又回到了春天的早些時候……

  二樓臥室的窗簾沒有完全拉上,一些光透了進來,均勻地落在那張正對著窗戶的大床上。那裡,有著金色卷髮的少女正在熟睡著。小小的疲勞依依不捨留連在她的身旁;甜蜜的夢境仍然在腦海中書寫著自己的童話。並不明亮的光線閃過她的眼瞼,少女不經意地翻了個身,繼續沉沉睡去。

  虛掩著的房門被打開了,帶著圓片眼鏡的黑髮女性出現在那裡。少女熟睡的樣子立刻映入了她的眼簾,使她剛要開啟的嘴唇忽然又合上了……她走過去,坐在床邊,靜靜地注視著睡夢中的天使。一絲幸福的微笑悄悄地爬上嘴角,黑髮女性安然地享受著這溫馨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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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眼的光亮劃過霍普家一樓的窗口,隨著引擎聲的遠去而漸漸淡化;不久之後,窗外的道路又回歸到了寧靜的夜色中。蘇聯人運送給養的軍車幾乎整個傍晚都沒有消停過,現在,應該是最後一輛了。

  瓦爾斯·拜羅伊特放下窗簾,結束望風的工作,走回到客廳。立刻他就發現,這間屋子正處於一種奇怪的僵持狀態下。

  霍普先生和霍普夫人各坐一張單人沙發,前者心不在焉地擺弄著手裡的捲煙,還不時地偷眼看看身旁的妻子;後者則始終保持著生氣的樣子,眉頭緊皺,一臉不快,在無形中,給周圍的人們帶去了強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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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校同志,就和您看到的一樣,我們的戰士在學習列寧同志和斯大林同志的著作時,是十分刻苦,並具有鑽研精神的。」第6步兵師的一名少校政治軍官向納 扎魯巴耶夫介紹道。紅軍軍官滿臉堆笑,卻有著誰都能看出的緊張——雖然身在軍中,但在與布列斯特地區的土皇帝打交道時,他必須格外小心。

  6月17日上午10點,布列斯特要塞的軍隊圖書館中,聚集了有史以來最多的人。上百名蘇聯官兵端坐在這裡,手捧各種政治宣傳材料,「仔細」地閱讀著。 有些人目不轉睛,有些人唸唸有詞,使圖書館中飄浮著嚴肅得甚至有些詭異的氣氛。實際上,這些正在「潛心學習」的人們只是被政治軍官臨時找來,充當圖書館的 「壓艙物」而已。除了那些思想遭受嚴重毒害的可憐蟲,或是打算以此作為投機之道的傢伙們之外,任何思維正常的人都不會對政治寡頭和獨裁者的叫囂感興趣。

  而作為典型的投機份子,納扎魯巴耶夫自然對這些事實深有體會。他甚至只稍稍掃視了一眼,就發現有好幾個人的書拿倒了……但這次對政治學習的檢查,本身也不過是上司安排的逢場作戲而已,因此納扎魯巴耶夫並不覺得有認真對待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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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灰色的JU-86P偵察機從高空掠過,引擎的聲響微乎其微。但對於某些有著敏銳聽覺的人來說,這從12800米以外的空中傳來的轟鳴,依舊能引起他足夠的注意。

  於是,奧托·斯科澤尼停下腳步,明確地做了一個「隱蔽」的手勢,然後迅速地藏在一片樹蔭下;而他身後的,另外10名奧拉寧堡特種部隊的成員也飛快地轉 移,各自尋找合適的掩體。四級小隊長洛納·薩斯尼茨躲在大樹後,慌張地握緊了手中的步槍,伸長脖子,試圖透過枝葉的縫隙,搜索那位遊蕩在天空中的不速之 客。

  當然,好奇的胖男孩什麼也沒看見;而在不一會兒之後,引擎的聲音也就從斯科澤尼的耳朵中消失了——顯然,偵察機已經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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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時46分,伯倫希爾德與「俾斯麥」號取得目視接觸,同時,瞭望哨和艦橋中的每個人都見到了戰列艦主炮開火時放射出的耀眼光彩。「俾斯麥」號那城堡一般的輪廓在炮火的映照下分外顯眼,即便是在黑暗的海上,也能看得十分清楚。
  此時,伯倫希爾德距離「俾斯麥」號大約12000米,雙方開始用電報進行交流,以免發生誤擊。「俾斯麥」號報告,他們正在向14000米外的一艘英國輕巡洋艦開火。
  由於這艘戰艦已經嚴重受損,故而芙莉嘉判斷,敵人很有可能利用黑夜,以輕型艦艇發動新的魚雷攻擊。她立即下令向「俾斯麥」號靠攏,執行護衛工作。21 時50分,伯倫希爾德根據雷達的引導,在16000米的距離上對那艘英國輕巡洋艦開火。一時間,細小的英艦被無數的高大水柱所包圍,宛如一隻穿梭在原始森 林中的蜜蜂……
  這艘英艦正是亞歷山大·貝爾指揮的「阿蕾蘇薩」號,接近德國戰列艦的目的並非為了攻擊,而是打算觀察最後的那一次空襲對「俾斯麥」號造成的損傷。因為 就在「箭魚」的襲擊結束後,巡洋艦注意到「俾斯麥」號在很長的時間內都在原地轉圈,從21時15分,直至21時30分,這艘戰艦都幾乎沒有前進過。
  一開始,亞歷山大·貝爾以為空襲還沒有結束,「俾斯麥」號正在躲避剩下的那些魚雷。不久,「皇家方舟」號的蒙德上校就向他發來了報告:除一架「箭魚」被擊落以外,其餘的14架飛機都已經開始返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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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們歡欣鼓舞,因為她們已經完成了兩個難題;」

  「海獸王愁眉不展,只為了自己僅剩的那一次機會。」

  「蘇加爾的宮殿裡寒冷、蕭瑟,正如牠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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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處的雨霧中映透著橘黃色火光,伴隨而來的,則是德國戰列巡洋艦開火時所發出的怒吼。那些聲音震響著天,攪動著海,彷彿瓦爾基裡在兩軍廝殺的戰場上吹響號角,驅使著無數英勇的靈魂,去往瓦爾哈拉。

  「也許我現在真應該探出頭去,看看那些穿著鎧甲的女孩子是不是正站在我們的桅桿上。」克裡斯威爾開著玩笑,腳下的甲板隨著巡洋艦的顛簸而晃動。

  艦橋裡的部下們紛紛露出了難堪的神色——對於古代的海軍而言,瓦爾基裡站在桅桿上,就意味著他們的戰死——這並不是什麼特別吉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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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5日,上午10時46分,來自伯倫希爾德的一顆近失彈在「聲望」號的艦艏附近爆炸,對該處裝甲和機械裝置造成了一定的損害;四射的彈片還將艦艏的旗桿整齊地削去,留下了一個鐵製的「樹樁」。

  此時雙方之間的距離已經逐漸縮短到24500米。以灰暗、沉重的風暴區為背景,伯倫希爾德開炮時所綻放出的光彩,已經隱約出現在了英國瞭望手的高倍望 遠鏡中。「聲望」號上的24門40.5毫米口徑「乒乓炮」和16架12.7毫米口徑高射機槍以幾近瘋狂的姿態,不斷地向空中傾瀉著彈藥,「珀涅羅珀」號和 5艘驅逐艦上的防空火力也在逐漸陰暗下來的天幕下交織著。光點飛散,硝煙蔽空,兩架AR-196穿梭於其中,宛如在暴風中翱翔的海燕。

  根據事前的計劃,1號機和2號機負責看住「聲望」號,3號機監視「珀涅羅珀」號,4號機的盯梢對像則是第25驅逐艦分隊。所有的信息將被匯總到伯倫希爾德,供芙莉嘉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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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橋裡有人鼓起了掌,還有人開始說話,向呂特晏斯將軍表示祝賀。由於平日裡與部下和多數同僚幾乎沒什麼私人間的交往,他的生日也鮮為人知;可因為蘿芬的舉動,所有人都忽然明白了過來。

  「閣下,請允許我代表『俾斯麥』號的全體艦員,為您送上我們真誠的祝福。」林德曼艦長走上前,向呂特晏斯將軍友好地伸出了手。「生日快樂,閣下。」

  呂特晏斯短暫地猶豫了一會兒,面無表情地握了握了艦長的手。「謝謝。」他的回答十分簡短,話語也相當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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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伯倫希爾德再次從仙宮返回,時間已近正午。」

  「海獸王蘇加爾見英雄們輕易地制服了海蛇,不禁深為讚歎。」

  「想那尤蒙剛德聲名遠播,雷神托爾當年試圖擒牠,卻也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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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41年5月24日,凌晨5時10分。丹麥海峽出口。

  又一個緊張的夜晚過去了,包括呂特晏斯將軍在內,「俾斯麥」號和「歐根親王」號上的人們都沒有合過眼。兩艘英國重型巡洋艦依然如附體的幽靈一般跟隨在德國戰艦身後,一步也不放鬆;而德國官兵也警惕了一個晚上,提防敵人可能在黑夜中發動的魚雷攻擊。

  然而,英國人這次卻一反常態,出奇地安分。「薩福克」號和「諾福克」號兩艦所做的僅僅是跟蹤,沒有任何一點兒發動進攻的跡象。而這也使得德國方面在疑 惑的同時,隱隱地感到了一絲暴風雨前的平靜——沒有炮火和硝煙,陪伴著他們的只有風的低鳴,以及海浪被推進器捲起時發出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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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41年5月23日,中午12時。北緯67°28′,東經19°28′,丹麥海峽,戰列艦「俾斯麥」號。

  「航向250,保持現有航速。」林德曼艦長命令道,平穩地控制著戰艦的航行。滿載排水量近50000噸的鋼鐵女王以24節的平均航速行駛在海面上,四 周的小塊流冰不斷被甩開,消失在推進器捲起的波瀾中。戰列艦在前,重巡洋艦在後,兩艘船的影子在迷霧中忽隱忽現,如同鬼魅。

  「視距怎麼樣?能看清後面的『歐根親王』號嗎?」呂特晏斯將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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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41年5月22日,凌晨2時15分,愛爾蘭島東南,聖喬治海峽。

  沒有太多風,海面上的空氣也顯得很沉悶。四處都是些微小的浪花,不斷泛起,不斷擴散,向著海峽的兩邊——愛爾蘭和不列顛湧去。天很黑,烏雲遮住了月亮;只是在偶爾,這美麗的夜神才會從那深色的簾幕後露出皎潔的面容,也把一絲難得的銀光灑向人間。

  這樣的景色容易讓人感到惆悵,也會引來那些名為悲傷的不速之客。因此,當一抹冰冷的光亮落上潛艇的甲板時,涅爾德禁不住這壓抑的氣氛,歎起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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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41年5月21日,上午8時整。奧克尼群島斯卡帕灣,英國皇家海軍本土艦隊司令部。

  當托維上將帶著他的副官走進作戰室時,這個原本嘈雜的空間立刻安靜了下來。為數眾多的參謀軍官和分艦隊指揮官們紛紛停止了交談,向這位掌握著大英帝國最強海上力量的將軍敬禮。

  「早上好,先生們。」托維簡單地還了個禮,臉色看起來比前幾個晚上更糟了。「瑞典人的消息核實了嗎?」他向一名情報參謀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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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海獸王已經答應,伯倫希爾德也不再多言。」

  「她只說一行人旅途勞頓,需休息一夜,方才能完成那難纏的問題。」

  「蘇加爾雖不好客,但也命手下為英雄們準備寬敞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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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41年5月14日,上午10時25分。倫敦,大英帝國海軍部。

  面對一片鎂光燈的閃爍,坐在長條會議桌後的路易士·克裡斯威爾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厭倦感。無數照相機的閃光讓他有些頭暈,不由地開始懷念起了曙光女神艦長室中的那張折疊床。

  為了表彰「擊退芙莉嘉·馮·哈瑟爾,挽救運輸艦隊」的「國民英雄」,英國政府和海軍當局除了將克裡斯威爾提升為海軍一級准將,並且丟給他一堆勳章以 外,還全力地開動了本國的宣傳機器,召開各種記者招待會和慶祝酒會、請克裡斯威爾去電台講話,並拍攝了許多宣傳電影,對這位新英雄大肆進行美化和推廣。而 這麼做的目的無非在於提高軍隊士氣,增強國民對皇家海軍的信心,挽回因此前的一連串失敗而造成的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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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下了一整天的雨,無論是泥土,還是四周那些構成迷宮的樹木,都被蒙上了一層淡薄的水霧,彷彿被浸透了一般。
  雨點落在溫室的玻璃屋頂上,「叮咚」作響,宛如一首由大自然譜寫的樂曲,時而急促,時而遲緩,時而輕快,時而憂傷,幾乎包含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情感,使得每個人都能在這樣的聲音下,回想起那些被自己深埋在心頭的過往。

  菲森·埃伯巴赫·羅斯希奧夫坐在溫室中的一張椅子上。他身體前傾,雙手抱拳,並抵住嘴唇;手肘則支撐在膝蓋上,微微地有些顫抖。儘管他只有27歲,但 兩鬢的白髮卻向世人展示著他心靈上過早的衰老;那雙藍灰色眼睛也總是散發著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目光,而這樣的眼神,往往只屬於那些即將走完人生的垂暮老 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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