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天之涯,海之角》 (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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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元1940年12月31日,德國格丁尼亞港以北35海里,波羅的海。
  
  大約凌晨5點的時候,海面上下起了今年的最後一場雪。
  與在陸地上時相比,這兒的雪花要大得多,結晶的構造也複雜不少。但是,當這些來自雲端的精靈以紛揚的姿態,悠然地飄落在水面上時,它們的一切,就又回歸到了原點。一聲無言的歎息之後,雪花默然地消融在了大海中。
  對這些美麗而又無助的事物而言,命運往往並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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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繞過身邊的院牆以後,伊絲梅爾覺得自己忽然闖進了一片無邊的黑暗之中。
  前方的夜色是如此地沉寂、那樣地深邃,就連一點而風吹草動,也能在她的耳邊留下清晰的聲響。先前民居中,為她提供照明的那些燈火,已經全都被伊絲梅爾 甩在了身後;面前的道路逐漸變得漆黑一片,即使在自己的眼前伸出手來,也未必能數清楚手上的指頭。儘管伊絲梅爾的視力並沒有問題,眼鏡也只是因為凱瑟琳的 要求而戴上的裝飾品,可在這樣的光線下,她還是幾乎無法看見腳下的道路——更不可能發現正在遠處小心翼翼地行進著的凱瑟琳和瑞琴娜。
  
  這樣的黑暗,使得伊絲梅爾心中原本就存在的擔憂愈發地膨脹了起來。年輕的家教姐姐害怕地環顧著面前沉浸在黑色幕布下的景色,渴望著那個金色的小亮點的出現。可是,比起這茫茫的暗夜,自己心中的希望卻漸漸地變得渺茫起來了……
  伊絲梅爾不是個樂觀主義者。她的心思十分細膩,性格也過於善良、軟弱,只要有一丁點兒外來事物的介入,就足以讓她產生悲傷和憂鬱。而在這些外來的東西中,沒有任何一件比凱瑟琳的消失對伊絲梅爾的精神更具有破壞性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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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7點30分,布列斯特第十三公立中學裡人聲鼎沸。無論是學校的大門口、院子裡,還是每個年級的教室中,都充滿了孩子們匆忙的身影。他們背著書包,提著午餐盒,邁著有些焦急的步子向各自的的教室趕去。
  儘管離正式的上課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可根據教務長吉爾娃·克羅諾斯卡夫人定下的規矩,學生們必須在早晨7點三刻之前到達學校,然後還要老老實實地收聽 15分鐘的政治思想廣播。其間,這些孩子只能像木頭一樣一動不動地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並且被嚴禁交頭接耳和做小動作。克羅諾斯卡夫人自己則和一群老師在 走廊上來回巡邏,透過教室門上故意留出的玻璃窗窺視學生們的情況。一旦發現有違背她命令的人,這位盛氣凌人的教務長就會毫不留情地進行處罰,將這樣的學生 拖到操場上罰站,或是強迫他們抄寫數百遍到一千遍校規、校訓;更有甚者,她時常還會在某些老師的幫助下,將受罰的學生拉到院子裡,然後扒掉他們的褲子,發 瘋似地抽打這些孩子的臀部。
  通過這些,克羅諾斯卡夫人不但顯示了自己在這所學校中的權威,還滿足了自己那廣為人知的虐待欲——一般來說,她對14歲至16歲的少男少女尤其感興 趣,以至於她每天都在渴望著出現這樣的犯規者,好為自己提供發洩的對象。雖然有家長就此事向學校和布列斯特地區的教育部門提出過多次抗議,但都在克羅諾斯 卡夫人的暗中活動和教育部門的相互包庇下石沉大海,不了了之了。
  因此,在這樣的情況下,學生們人人自危,惟有小心謹慎地遵守著那些無理的校規,才能不落入克羅諾斯卡夫人的魔爪。只不過,即使如此,依然有一些粗心大意的倒霉蛋在開小差時被教務長撞見,受到了相當的污辱和體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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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一滴雨點落在她的鼻尖上時,蘿芬還以為是碰巧遇到了樹枝上的露珠。她一把抹去了這不請自來的水滴,繼續在小木橋邊等待著對手的出現。
  可是,很快地,她就發現有人和她開了個玩笑。而這個人,就是上帝——總喜歡用洪水之類的東西威脅世界和平的傢伙……
  不過,幸運的是,現在這個老頭還沒有再讓人製造一艘諾亞方舟的主意,所以,這只是一場普通的降雨。
  
  一開始,這還只是淅淅瀝瀝的小雨。稀稀疏疏的小水珠從雲端落向人間,伴隨著那調皮的「叮咚」聲,歡快地跳進小河的流水中。蘿芬對這突然的天氣變化並不怎麼在意,僅僅是就近找了棵高大的山毛櫸樹避雨,以免這些來自天上的水弄濕她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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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先前一樣,這間屋子中還是沒有什麼光亮。在陰影後面,黑暗掩蓋了密謀者們的面容,唯一能傳遞信息的,只剩下了聲音。
  「要停止行動?!為什麼?」一個年輕的聲音響了起來,顯得疑惑,顯得憤怒——聽得出,聲音的主人對剛才他所聽到的那個決定相當不滿意。
  「對啊!將軍,請您解釋一下!」
  「沒有合適的理由,我們不能答應!」
  一些人也跟著說道,整個房間裡已經變得有些吵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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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陽高懸,黃葉落下,尼伯龍根之國迎來了秋天的女神。」
  
  「軍號響起,鼓聲陣陣,國王的宮殿中正在大擺宴席,歡迎歸來的勇者。」
  
  「希格爾德戎裝在身,步伐堅定。伯倫希爾德伴隨在愛人身邊,守護著那不離不棄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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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夕陽在遠處的小山那裡隱去了自己的最後一抹餘輝時,黑沉沉的幕布降臨到了撒拉弗村。
  九月的天氣還不算涼,但每天的夜已經來得早了許多。掌管著一戶生計的家庭主婦們也許更能體會到這種變化,因為從這個時候開始,燈油的消耗量就增加了。
  入夜之後,和往常一樣,各家各戶的燈都亮了起來。點點的溫馨之火裝飾著這個坐落在布格河邊的小村莊,宛如它們正在與天空中的繁星遙相呼應一般。
  撒拉弗村的夜很安靜,也很柔和。在這個時候,端著一杯溫熱的紅茶坐在寬大的窗台上,在四溢的茶香中欣賞著晚風拂過麥田的景色,足以讓每個人感到一種心 靈的陶醉。只是,從某幢已經被蘇聯佔領軍作為指揮部的房子中傳出的聲音卻經常會破壞這樣的寧靜。那些人縱酒狂歡,高唱《國際歌》的嘈雜叫喊,在許多夜晚成 為了打擾村民們休息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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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斯瓦河緩緩地流淌著,由南向北,穿過了華沙城的東區。
  這是一條安詳的河。至少在經過城區時,她並不顯得曲折——很少有漩渦,水流也很平靜。河岸的兩邊,是華沙城古老的街市和建築。碧樹成蔭的道路、蒼翠的公園、充滿中世紀韻味的青石小街和那些高聳的尖塔……這一切都能給人以安心,給人以寧靜;而金碧輝煌的波蘭王宮、氣勢恢弘的聖亞歷山大教堂、培育過無數名人的華沙大學,還有內容豐富,使人留連忘返的博物館,則向世人展現著這座城市的精華和波蘭民族不滅的文化、不屈的生命力。
  華沙城是美麗的,在和平時期,她甚至有足夠的實力用自己的歷史和珍寶去挑戰巴黎和羅馬。儘管她曾經被俄國人佔領和吞併了數百年、儘管她現在又成為了德意志第三帝國波蘭總督區的一部分,但是,無論是俄國人,還是德國人,誰都無法奪去她的美麗,更無法奪走那些世代留存的、追求自由的心……
  
       在一條名叫蘭德-蘭特的小街上,有一座不起眼的小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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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請問,您看見過芙莉嘉·馮·哈瑟爾准將嗎?」
  「……」
  「對不起,您知道芙莉嘉·馮·哈瑟爾准將去哪兒了嗎?」
  「……」
  「啊!真抱歉……您看到……不,您知道這是哪裡嗎?……啊!請相信,我絕不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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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慢慢地烤灼著戰艦的甲板,濕潤的海風在這裡成了水手們的奢侈品。路易士·克里斯威爾伏在船舷的護欄上打了個哈欠,8月的地中海讓他感到有些疲倦。
  面前的亞歷山大港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各式各樣的小艇和帆船在海港的水面上穿梭來回,裝載著貨物的商船在拖輪的引導下緩緩地駛向碼頭,為這個大英帝國在北非的戰略指揮中心送去必須的給養,同時,也在盡力地挽回著皇家軍隊那搖搖欲墜的士氣。
  
  走出冰冷的軍事監獄,來到溫暖的地中海,已經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非但傳言中的死刑沒有降臨,而且他還獲得了提升,成了海軍上校——可這些並沒有讓克里斯威爾感到摸不著頭腦——自從數個月前某人造訪了他那狹小的牢房之後,他就已經知道了自己今後要走的道路。
  雖然,皇家海軍並沒有很快就讓他回到戰場,而是勒令這位納爾維克戰役中的倖存者暫時休假,但在戰場之外,克里斯威爾並不是一個喜歡給自己增添煩惱的人。以「隨遇而安」作為自己座右銘的他,沒過幾天就習慣了這樣的假期生活,回到自己在威爾士的老家加的夫港繼續著自己每日的懶散生活。「該來的總會來的,不該來的就算急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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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衝著津特發了第二次火之後,芙莉嘉下令嚴禁了在戰艦上隨意拉起繩子晾曬衣服的行為。
  「尤其是這些東西!」艦長一手指向了晾在水上飛機彈射裝置上的一件件紅色的女式內衣,「以為是在作展覽嗎?!我們這裡可是軍艦,不是時裝商店!」
  「可是……艦長……這些都是……」津特紅著臉,不敢讓一點目光落到那些內衣上……「都是醫官長的東西啊……」
  「那也不……」條件反射似地吐了幾個詞之後,芙莉嘉頓時語塞。她懷疑地看了看無辜的津特,又注視了一會兒那些在風中飄動的衣服——果然,晾在這裡的只有女性的衣物,而其他船員的東西全都整齊地掛在艦艉的晾曬區。
  西爾瓦娜這個討厭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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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瑟琳把麵包和烤好的火腿肉、土豆一起放進籃子中,又灌了滿滿的一壺咖啡。然後,她提著這些東西走出了屋子,關上門,一路小跑地向村子外走去。
  天空很藍,就像一層薄薄的紙那樣,覆蓋在凱瑟琳的頭頂上;陽光也不錯,雖然偶爾有那麼一點不聽話的白雲來搗亂,但大火球還是要高出它們一籌,將光線和 溫度努力地灑向了地面。道路兩邊的路基上,到處都開滿了五顏六色的野花,讓這被它們點綴了的泥土小徑,體現出一種濃濃的鄉村韻味。而從路基延展到兩邊的, 則是被油油的綠色完全佔據了的田野。那種一望無際的感覺,真是會讓人從心底發出感歎,稱讚大自然的賜予和農人的辛勞。
  凱瑟琳走得很快,沒花多少時間就出了村子。清澈的布格河依然是那麼美麗,流水潺潺,平靜而又不乏生機。河邊磨坊裡的水車緩慢地轉動著,時時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似乎正提醒著人們不要忘了去照看田間的麥子,更不要忘了把他們的收穫送到這裡,變成雪白的麵粉。
  6月的天氣要比以往更加暖和,凱瑟琳已經穿上了伊絲梅爾親手縫製的連衣裙,手臂和脖子都露了出來,處處散發著清涼的氣息。不過,和原先在柏林的時候一 樣,凱瑟琳並沒有感到布列斯特的夏天有多麼的悶熱。就在前兩天,這裡還下過一場剛剛好的雨,讓田里的麥子喝了個飽,同時也讓空氣顯得更涼快了。
  「夏洛特!夏洛特!」有人在喊著凱瑟琳現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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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石牆壁上雕刻著的納粹鷹徽正用它那冷峻的眼神注視著下方,軍樂隊演奏著高雅而悠揚的曲子,整個大廳內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巴伐利亞下士為芙莉嘉·馮·哈瑟爾准將和其餘有功人員授勳和晉銜的典禮剛剛結束,現在,則是一次裝點門面的招待酒會。
  
  「這酒果然是攙了水的,一點味道也沒有。」西爾瓦娜將盛著透明液體的高腳杯舉在眼前晃動了一下,皺了皺眉頭。
  聽到她的話,津特懷疑地嘗了一口自己手中的酒,卻沒有覺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來。34年份的香檳,清淡爽口是它的本色,但也不至於會讓人有攙水的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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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路易士·克里斯威爾突然大叫一聲,將艦橋內的其他人嚇得不輕。
  「艦長,您知道什麼了?」部下中有人問道。
  克里斯威爾神秘地笑了笑,「我知道為什麼惠特沃斯將軍要把我們這艘船扔在艦隊最後的位置上了。」
  部下們的心中頓時發出了一陣無聊的歎息——誰都知道,古板,又十分自大的惠特沃斯中將最討厭那些桀驁不遜,而且又偏偏相當有才能的人了——尤其是路易士·克里斯威爾中校。
  所以,會被扔在艦隊的末尾,也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吧?可是……克里斯威爾中校似乎有他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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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元1940年4月7日凌晨,執行「威悉河演習」計劃的首批德國海軍艦隊開始從威廉港、基爾港和庫比茨灣的施特拉爾松德出發。這些部隊主要被用於進攻北極圈內的目標,為了保證進攻的同時開始,他們被命令先於其他人出發。
  在接下來的時間中,全部作戰艦艇——2艘戰列巡洋艦、2艘袖珍戰列艦、3艘重巡洋艦、4艘輕巡洋艦、14艘驅逐艦、8艘魚雷艇以及12艘掃雷艇與參加行動的數百艘商船、運輸艦被編組成11個艦群,搭載著約10萬名德國陸軍士兵,相繼朝著自己的目標駛去。鄧尼茨少將手下的31艘潛艇也已經在北海上展開,準備對遠征艦隊的側翼進行掩護。按計劃,他們必須迅速佔領包括挪威的奧斯陸、卑爾根、納爾維克和丹麥的哥本哈根在內的15個重要港口,殲滅為數不多的挪威和丹麥部隊,同時固守港口,防止英、法軍隊的進攻。陸軍上將馮·法爾肯霍斯特負責指揮挪威方面的德國地面部隊,戈林手下的空軍上將萊昂哈德·考皮施則得到了攻打丹麥的領導權(因為大草包戈林的首要戰利品就是丹麥人的飛機場)。雷德爾元帥則坐鎮基爾軍港,統一指揮全部的參戰艦艇。
  儘管在戰役打響之前,有關「威悉河演習」計劃的一些細節已經從德軍內部某些反納粹人士的口中被透露了出去——他們急於提醒這兩個受威脅的國家注意來自南方的攻擊,但包括英國在內的所有盟國都沒有對這些警告引起重視。英國海軍的主力部隊這些天來一直在北大西洋上尋找芙莉嘉指揮的伯倫希爾德,為了盡快把這艘給他們帶來奇恥大辱的德國戰艦擊沉而忙得不亦樂乎。面對德國可能對北歐發動的攻勢,托維上將作出的指示除了命令少數驅逐艦前往挪威海岸佈雷以外,就只有下令留在他手中的「厭戰」號編隊和「聲望」號編隊在港口內24小時待命,以應付可能出現的狀況了。而由於皇家陸軍的堅持,一部分地面部隊已經登上了軍艦 ——這些人原先是打算搶在德國之前佔領挪威的。
  時間緩慢地過去了,到了4月8日下午,皇家海軍突然接到了諜報部門的通告,聲稱大量的德國艦隻已經從港內消失,並且有向挪威海岸調動的跡象。托維上將驚訝了,不好的預感立即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受騙上當」這樣的詞開始不停地繞著上將的腦袋飛行,怎麼也趕不走——德國人利用伯倫希爾德引開了皇家海軍的注意力,誘騙他將主力部隊調離了先前警戒的挪威海岸,同時趁機實施了他們的行動!
  不過,雖然心裡比誰都清楚,可托維上將始終拒絕承認之前自己的命令是一個重大的失誤。直到最後去世,他還是堅持自己要求殲滅伯倫希爾德的指令是正確的。他聲稱,自己在這個時候就已經「深刻地」認識到了:芙莉嘉·馮·哈瑟爾和她的那艘船對盟國的威脅「比整個德國海軍水面艦隊還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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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是春天,可北海上的夜晚來得卻是那樣的早。
  還沒過下午5點30分,重重的黑幕就迫不及待地從天空降了下來,將海面上的一切罩了個嚴嚴實實。在這看似無邊際可尋的昏暗中,覓食的海鳥已經歸巢,巡遊的魚兒藏身於深海,就連一向快活的風,也停止了她的歌唱。一切的一切,彷彿都已經陷入了沉默與寂靜之中。
  偶爾,有一些細微的聲響透過夜色的包圍,隨著空氣的流動旅行到了遠方。這是浪花被攪動而發出的音符,它似乎是在提醒著人們,這裡的時間依舊在向著前方緩緩地流動。
  戰列巡洋艦伯倫希爾德,同樣也正身處於這時間與歷史的洪流之中;而她那如利刃般的艦艏劃開海水的聲音,則已經成為了這塊黑色舞台上的唯一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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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普蘭山,乃是尼伯龍根國北面的大山。與這個國家的其他地方相比,這裡的霧氣更為濃厚。在山上,就算你在眼前伸出手指,有時都很難看清它們。」
  「為了完成王后格莉希爾德交託的任務,希格爾德與伯倫希爾德兩人來到了這裡。」
  「山間怪石嶙峋,積雪沒膝,到處都是千年、萬年的堅冰,兼之道路崎嶇,所以十分難走。」
  「只不過,勇士們有座下的天馬格拉尼相助,走戈壁如履平地,踏雪山如行草原,所以,輕易地就登上了山頂。」
  「山頂的巖洞中住著獨眼巨人戈拉戈拉,是此山的守護者。他全然不像王后所說的那樣嗜血好殺,而是個溫和善良的人。他受奧丁之命在此看管山石草木,把守著仙宮阿瑟加德的南境。為了能讓他打退所有來犯的敵人,奧丁賜他恐怖之盔。只要戴上此盔,再強大的敵人也會不戰自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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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天,布列斯特周圍下了很大的雪。
  不僅是城裡,就連四周的小鎮和村子,都被大自然覆蓋上了一層雪白的棉被。這雪下得是這樣的快,這樣的大,以至於幾乎一切的色彩,都要被白色所遮蔽了。
  在布列斯特城以南十多公里的地方,是一個叫撒拉弗的小村子。這個村子很小,也很傳統。這裡大約只有100來戶人家,而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擁有一個古老民族的血統——猶太血統。
  小村子的西邊就是彎彎曲曲的布格河,一些靠水利驅動的磨坊被建立在了河邊。每年秋天,麥子變得金黃的時候,磨坊門前走是能看見不少馱著糧食的馬和騾子。牠們的主人通常和磨坊的老闆一起把麥子從騾馬身上卸下,然後再用磨盤把這些磨成白花花的麵粉……
  不過,現在是1940年1月15日,一年中最冷的冬季,所以,磨坊的水車,已經不再轉動了。因為,布格河上結了厚厚的一層冰,而河的兩邊,也已經成為了兩個不同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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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元1939年12月24日,聖誕前夜。德國基爾軍港,4號隱蔽泊位。
  德意志第三帝國最強大的戰列巡洋艦伯倫希爾德,在巨大白光燈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耀眼。從主炮到艦橋,從艦艏到艦艉,幾乎每一個零件都被打磨得閃閃發光。自上次從大西洋歸航後,為帝國立下奇功、英勇無畏的女騎士,已經經歷了兩個月的維護和休整,今天就將再次駛向大海。
  不過,作為伯倫希爾德的指揮官,芙莉嘉·馮·哈瑟爾上校此時的心情,並不如人們想像得那樣好——至少,已經完全沒有那種激動的感覺了。
  
  引起這種情況的原因有兩點。其一,是因為凱瑟琳和伊絲梅爾的安危至今無法得到確認。雖然波蘭全境的戰鬥已經結束多時,德國和蘇聯分別佔領並統治了這個國家的西部和東部,但由於雙方的互不信任,因此,除了在兩國的勢力交界處佈置重兵以外,蘇聯還一度封閉了布列斯特地區和其他被佔領土地上與境外的通訊。特別是在莫斯科當局命令克格勃秘密警察逮捕了約一萬五千名波蘭軍官,並把他們押往集中營之後,這些地區的民間通信更是受到了無端的干涉和管制。任何來自德國及其他西方國家的私人信件和由當地寄往西方的信件都被扣押了。事實上,這些被逮捕的波蘭軍官,很快就被蘇聯屠殺殆盡,全數掩埋在了其境內的卡廷森林內的萬人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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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了好幾日的冬雪終於停了。也許是因為這連續的冷寂讓冰霜女神斯卡蒂也感到了厭倦,所以,她決定暫且休息,讓那久違了的陽光小小地滋潤一下大地上的生靈萬物。
  儘管天空中依然漂浮著層層疊疊的烏雲,地面上也有著它們那緩慢而悠閒的影子,可聰明的光還是能找到雲間的空隙,然後伸出自己的觸角。
  因為它們的活躍,冬日的柏林城在一片銀裝素裹之外,又增添了點點美麗的閃亮。
  而此時,在班德勒大街114號二樓的某間公寓內,有一個人卻絲毫無心去欣賞這難得的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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