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天之涯,海之角》 (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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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元1941年4月27日,柏林,帝國總理府。

  「雷德爾,我的元帥,您曾經向我保證過:只要陸軍能為您佔領挪威,那您的海軍就能做出一番宏圖偉業來。可您至今都給我帶來了一些什麼呢?!」

  奧地利海關小職員的兒子、前陸軍下士、這個國家現在的統治者坐在辦公桌後,身體前傾,雙拳緊握,不時地敲打著鑲有寶劍的桌面。他操著慣用的南德腔,不斷吐出捲舌音,用低沉的語調半恐嚇似地向面前的海軍軍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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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41年4月15日,上午9點。

  一清早,布列斯特第十三公立中學的大門外已經聚集了不少教師和學生。根據本城教育當局的通知,今天將會有一個來自外國的參觀團到這所學校進行訪問。參 觀團由納扎魯巴耶夫和中學教務長克羅諾斯卡夫人全程陪同,在學校的個個地方都安排了老師,分別為到這些場所進行觀摩的參觀團成員進行講解,介紹「社會主義 改造給這所學校帶來的全新面貌」……

  此外,學校的上上下下都進行了佈置,打掃一新,校舍的牆面、操場的跑道都在這兩天中被重新收拾了一遍,花壇中的植物也換上了新的。為了這些,納扎魯巴 耶夫還專門從「土地改革委員會」中下撥了一筆款子,徵調了附近某勞改農場中的300名勞改犯作為苦力。在他的強制命令下,事情也完成得十分迅速,沒幾天, 這所學校就幾乎變成了全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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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剩下的一些藥品,並且將昨天的記錄核對完畢之後,伊德克·霍普軍醫中尉早晨的工作就算是結束了。他和前來換早班的同事告別後,直接返回宿舍。

  由於在這個布列斯特要塞內駐紮著大約3萬5千名蘇聯官兵,因而,每個月需要使用的藥品是相當多的。不過,現在是和平時期,所以,消耗還只是集中在常用藥方面。

  要塞的大操場上,蘇聯第17邊防總隊的士兵們正在像往日那樣操練著。他們的指揮官和政委在一旁喊著口令,讓手下們來回走著正步,或者不斷地稍息、立 正,立正,再稍息……有時他們心血來潮,還會讓這些人扛著拆散的重機槍零件繞著要塞外面的工事跑上十幾個圈,再回到掩體去把機槍組裝起來,對準布格河另一 邊的德國軍隊哨所。政委們稱這種訓練為「快速轉移」,時常要來上那麼幾次;而士兵們對於這種愚蠢而徒勞的舉動雖然不滿,但剛結束的肅反運動在所有人的心頭 還留著相當深厚的血色印象,敢於直言的人也差不多全被槍斃了,因此,即使真的出現了什麼問題,上級也休想從下級那裡聽到什麼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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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馮·哈瑟爾准將。」雷德爾元帥看見了有些躊躇的芙莉嘉,便主動招呼起了她,「請到這邊來。」元帥說。

  真不想去……我寧願和西爾瓦娜一起在家裡的壁爐邊睡午覺……
  芙莉嘉在心中小小地抱怨了一句,面帶微笑的地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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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30年5月,柏林,某條小巷。

  「怎麼辦呢?現在就殺了這傢伙嗎?」一個16、7歲的大男孩嬉笑著對身邊的同伴們說著,隨手拽住了一簇黑色的頭髮。在他的腳上,一個13歲的小男孩哭喊著,不斷地求饒,希望對方能夠放了他。
  在之前的那場圍毆中,他的眼睛和臉都被打腫了,嘴角還流出了血。小流氓們把他扔在地上,隨意地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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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過了數日,佈雷扎近在眼前。」
  
  「天空中煙氣瀰漫,封鎖著英雄的視線;海面上波浪翻滾,肆虐在勇士的周圍。」
  
  「無助的小船形同枯葉,忽而被拋上浪尖,忽而又被扔下波谷,在強大的海洋面前,輕若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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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疼……」芙莉嘉輕輕地叫喊了一聲,兩片俏麗的栗色眉毛不禁微微地向中間靠攏,有些痛苦地擠在了一起。手指上,鮮艷的色彩在快速地聚集著,從一條短短的細線,變成了一顆殷紅的小珍珠……
  
  我果然是不會做飯的,沒有了伊絲梅爾,這裡的廚房就要封閉了……
  
  放下那把使用不當的菜刀,芙莉嘉悻悻地來到水池邊,用自來水沖洗著受傷的左手食指。隨後,她撕下早已準備好的紗布和橡皮膏,將傷口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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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德爾元帥將視線移向了桌面,手中玩弄著空煙斗。儘管他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想笑的感覺還是怎麼也藏不住。如果現在有面鏡子,那他就一定能看到自己那飽經風霜的蒼老臉龐上,已然增加了一絲開心的傻笑。
  
  相比之下,軍法處的海斯勒少將可就沒有這麼好的心情了。這位48歲的中年將軍扳著臉,夾雜著些許銀絲的頭髮微微豎起,額頭上似乎還有那麼一兩根青筋正在顫動……
  而其他幾位法官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在過去的短短2分鐘內,他們深切地體會到:眼前這位26歲的紅髮少校不僅是個美人,而且還是個給對手製造麻煩的一流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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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馬格拉尼健步如飛,穿過街市,躍過田野,載著夫婦二人來到了海邊。」
  
  「尼伯龍根國西面的大海,雖是遼闊、湛藍,卻也深邃、陰暗。」
  
  「大海的遠處,便是那沒有盡頭的深淵佈雷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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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初春的格丁尼亞港內晚風習習。揚起的波浪不時輕拍著「俾斯麥」號灰色的船身,彷彿正將這位安眠於藍色枕榻上的美麗女王引向更深沉的夢境。
  
  從房間一側的舷窗望出去,整個格丁尼亞港漆黑一片,如同沒有生機的死城,既聽不到幸福的歡笑,也看不見悲傷的眼淚。
  兩天前,幾架英國轟炸機偷越了德國控制的丹麥日德蘭半島,從海上飛臨格丁尼亞,並對港口設施投下了炸彈。所幸在德國戰鬥機和防空部隊的打擊下,它們的命中率並不高,只炸壞了幾台吊車和一間倉庫,奪走了數名碼頭工人的性命,而停泊在港口中的「俾斯麥」號等艦則毫髮無傷。
  這次襲擊也使得德國方面提高了警覺。格丁尼亞港的防空司令決定在城內實施燈火管制,以便在遭受轟炸時進一步減少自身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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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現有航向,瞭望哨、雷達、聲納注意保持警戒。天很黑,我不希望我們在碰上那些德國潛艇的時候沒有一點準備。」亞歷山大·貝爾命令道。「告訴『阿蕾蘇薩』號,別靠得太近。如果需要緊急機動的話就麻煩了。」
  
  幾分鐘後,「阿蕾蘇薩」號發來了燈光信號,表示他們會遵照旗艦的指示處理;同時,也將與奧羅拉之間的距離拉大了一些,保持在安全範圍之內。這樣一來,她們就不會在規避潛艇魚雷襲擊時發生不必要的碰撞了。
  
  「嗯,很好。」亞歷山大·貝爾相當滿意。他又檢查了一下航海日誌,將剛才的命令進行了記錄,然後下意識地看了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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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蘿芬,妳怎麼一個人呆在這裡?媽媽沒有給妳做午飯嗎?」
  
  面對坐在家門口小聲抽泣著的女兒,「卡爾斯魯厄」號輕巡洋艦的艦長看上去既疑惑,又有些生氣。
  
  年老的管家夫婦束手無策地站在小主人的身邊,似乎已經試過了一切勸說的方法,但依然沒有任何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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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二月中旬以後,撒拉弗村附近的天氣開始漸漸地轉暖了。多日不見的太陽懶散地從雲端透出自己的臉,好讓更多的光和熱能夠投向這片大地。於是,儘管還 不能算是真正的早春時節,但田間已經隱約顯現出了一派動態的景象——壓在小麥上的冬雪正在融化,道路上多出了一個個小水坑;布格河中的冰層慢慢地裂開,流 水的歌聲傳了過來,時而沉穩,時而輕快,如同變幻莫測的旋律,使得每一個經過的人都能感受到它們的歡樂。
  要是在這樣的時候外出遊玩,一定會別有一番情趣的。尤其是在中午時分,當氣溫上升,風也不再冰涼的時候,室外的人們就會自然地發現:她正身處一個特殊的季節中。冬天的矜持和春天的活躍,在這裡得到了最好的融合……
  
  第一次自己走著出門,小潘顯得興奮極了。牠在兩位小主人的腳邊來回奔跑著,不時發出響亮的叫聲,似乎是在提醒她們留心兩邊的美麗景色,又像是在一個勁地和大家分享著自己此時的愉悅心情。
  「瑞琴娜,我們到磨坊那邊去吧。」凱瑟琳指了指小河邊的某座建築,「我早就想試試在河邊野餐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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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倫·阿爾貝斯穿過華沙南區一處喧鬧的市場,快速地打發走了幾個想要向她兜售領帶和香煙的黑市販子,閃進了某條不怎麼起眼的小巷中。
  和往常一樣,她把自己打扮得像個男孩子——沾著油污的白襯衣和短外套、皺巴巴的背帶工作褲、灰色的,似乎沒怎麼擦過的皮靴,以及一頂藏起她秀麗長髮的鴨舌帽——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她都是一個長相俊俏的少年,而不是一位16歲的美麗少女。
  不會有人想到她是教會孤兒院中的修女,更不會有誰把她和地下抵抗組織成員聯繫在一起。
  
  在確信沒有人盯梢之後,海倫來到了一扇黑色的房門外。她輕輕地扣響了門上的小鐵環,等候著裡面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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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裡的咖啡還是熱的,香濃可口;夾著香腸的麵包味道也不錯,讓人很容易就想起小販們在遊樂場中叫賣的那些熱狗。
  而喜歡懷舊的人在這樣的時候總是能想起更多——旋轉木馬、海盜船、雲霄飛車,還有經常嚇壞大家的鬼怪洞……小孩子們騎在父親的肩頭,津津有味地吃著零 食,興高采烈地揮舞著紙做的彩旗。有時一不小心,氣球之類的東西就會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從手中溜走……不過,不用擔心,一陣任性的哭鬧之後,小 傢伙們通常能得到另一個氣球,或者,是作為補償的冰淇淋。最後,在經過了一整天的瘋玩之後,他們中的大多數會在母親的懷中沉沉睡去,很甜蜜的夢境一起回到 自己的家中。
  
  差不多每個人都有著這樣的回憶,都會為自己的童年往事而露出會心的微笑。
  然而,利格·維德弗尼爾卻不認為他能記起太多這方面的東西,因為在小時候,父母很少帶他去遊樂場,事實上,他對於此類事物的認識也還僅僅停留在報紙、雜誌所登載的照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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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41年1月28日,早上7時12分,法羅群島西南216海里,大西洋洋面。
  
  海瑟·提亞爾菲穿著借來的飛行服,拖著沉重的降落傘包,一步一步地走向被固定在彈射器上的AR-196水上飛機。這件飛行服是一件中號,可對提亞爾菲 來說還是顯得大了些。利格手下的飛行員個個都要比電訊主任高出15公分以上,身體也要魁梧得多,因此,讓瘦小的提亞爾菲穿他們的備用服裝顯然有些不合適。 不過,現在的伯倫希爾德上並沒有條件為他提供更多選擇。
  「唉……我可真是夠倒霉的……」電訊主任來到飛機下,忽然又開始猶豫:是否該在最後一刻拒絕這次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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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很糟,沒有月亮。
  而在黑暗中,面對著未知的前方時,人類無疑會變得更為警惕。
  因此,當這輛繪著海軍標誌的黑色奔馳軍官用轎車在他的哨所前停下時,洛里昂車站大門處的黨衛軍士兵們紛紛將警惕的目光對準了這輛車。有些人還不自覺地從肩上取下了毛瑟1898步槍,悄悄地將子彈上了膛……
  「是誰?」領頭的一級小隊長拿著手電筒,一邊發問,一邊小心翼翼地接近著路障外的轎車。
  「把電筒關了!車裡坐的是海軍的鄧尼茨將軍!」副官不滿的聲音響了起來,卻讓衛兵們的好奇心不由地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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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半球的冬季晝短夜長,還不到下午6點,整個海面上就已經完全陷入了夜幕的統治中。雖然下了一整天的雨雪已經停了,但上午和中午的糟糕天氣還是極大地 影響到了晚間。海風呼嘯,烏雲密佈,不斷湧起的海浪發出劇烈的震響,讓人不自覺地就聯想到了那些潛伏在海中的怪物——只要一不留神,所有被牠們盯上的船隻 和水手,就會命喪海底。
  可是,漸漸地,另一種聲音卻開始取代了海怪們的吼叫。這「隆隆」聲由遠及近,慢慢地在海天之間迴響著,一點一點,從輕微到宏大,從遲緩到急促,最後甚至蓋過了大自然的所有聲音。
  這是渦輪蒸汽機發出的轟鳴,是人類工業文明創造出的雷聲。
  原先單調而無序的濤聲幾乎已經完全聽不見了。當巨大而鋒利的艦艏毫無阻攔地衝開海浪,駛向遠方時,周圍的一切都在為之震顫。浪花們似乎不明就裡,依然前赴後繼地撲向這侵犯了它們領域的人造怪物,可只要一撞上對方那堅硬的鎧甲,它們就頓時化作了漫天的水珠……
  三艘戰列巡洋艦排成一線,旗艦「沙恩霍斯特」號擔任先導,位於艦列的最前方;「格奈森瑙」號居中;伯倫希爾德則一如既往地處於末尾,為艦隊殿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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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而鮮艷的火球隨著爆炸所產生的巨響騰空而起,路易士·克裡斯威爾頓時感到了一股逝不可擋的熱浪席捲了他的全身。
  「真見鬼!馬上反擊!」
  因為爆炸的聲音震耳欲聾,他不得不吼叫著下達了命令。
  「防空火力射擊!」他從右舷的裝甲護欄邊衝進了艦橋,向驚慌的部下們喊道,「巡洋艦右舵15°,在到達距離『光輝』號500碼處轉向正東!高射炮、高射機槍連續對空射擊!我們必須攔截那些『嗡嗡』叫的斯圖卡,掩護航空母艦的側翼!」
  話音未落,第二次爆炸突然發生在了「光輝」號航空母艦的甲板上。數架黑色的JU-87俯衝轟炸機呼嘯著穿過火光,快速地向上爬升,輕鬆地躲避著航空母艦上那稀疏的防空炮火。在遭受第一次打擊的時候,英國人甚至沒有看清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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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31日上午11時整,戰列艦「俾斯麥」號龐大的鋼鐵身軀穩穩地靠上了格丁尼亞港的碼頭泊位。一年多以前,這裡還是一座居住著眾多波蘭人的港口, 而現在,隨著德國佔領的穩固,格丁尼亞已經完全德國化了。或者說,是回到了西元1919年她被協約國從德國強行割離出去之前的景象。
  與伯倫希爾德的母港基爾不同,格丁尼亞港身處波羅的海內側,遠離北海海岸,受到英國轟炸機空中襲擾的機率要小得多,而且「俾斯麥」號也不是計劃外的秘密產物,沒有保密方面的考慮。因此,德國海軍並沒有專門為她建造專用的隱蔽船塢。
  艦身上的舷梯剛放上,不少心急的年輕士兵就跳上了碼頭,奔向等在遠處的運輸車。根據林德曼艦長的安排,這些車將直接把艦員們送到火車站,然後再讓他們 搭上各自返鄉的列車。住在波麥拉尼亞、東普魯士或者勃蘭登堡等地方的人今天晚些時候就能到家了,其他地方的則要在明天,也就是西元1941年的1月1日才 能與家人團聚。
  「過個快樂的新年吧,小伙子們!別忘了幫你們的父母多幹些家務!更別忘了在1月4日回來報到!」林德曼艦長幽默詼諧的聲音從戰艦甲板上的擴音器中追上了那些忘乎所以的小傢伙們,彷彿是學校的班導師正在做著寒假前最後的叮囑。
  其實,如此的比喻應該說是再恰當不過的了。「俾斯麥」號是一艘年輕的軍艦,她的艦員也大都很年輕。即使有許多像林德曼艦長這樣40多歲的中年大叔,這艘戰艦上的平均年齡還是被中和到了21歲——因為還有更多的人不滿21歲——說他們是孩子一點也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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